看到这里,有人可能觉得小题大做。不就是无意触碰一下乳房吗?有啥大不
了,值得一惊一乍的大书特书?
如果大家真这样认为那就错了。诚言,对许多经历过情海翻波的男人来说,
别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触摸难有感觉,就算站在自己面前是一个袒胸露乳、搔首弄
姿的风骚女人,只要她不是心仪的对象,恐怕也难以情欲勃发。然而,这种情海
历练对猪一屌来说还是一片空白。
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正处青春发育的年龄,对女性身体的向往是理所
当然的事。所以大家无须讥笑猪一屌的稚嫩,毕竟我们许多成年人也是从那曾经
的冲动一路走来的。
骚美人恨死了猪一屌,她一边擦着胸口的饮料,一边用手肘猛撞猪一屌的身
体,气恨难平地骂道:「滚!你这糟塌粮食的白痴,这笔帐如果不跟你算清楚,
本小姐就从此跟你猪头姓。」
猪一屌被尿意憋得膀胱欲裂,不敢再跟骚美人纠缠,三步并着两步的向店外
跑,嘴里咧咧嚷道:「骚美人你放心,你的衣服我一定照价赔偿。但摸你咪咪就
没法赔了,我总不能让你抓两下屌屌充数吧。再说了,摸咪咪这可是你亲口答应
的,刚才那两下就算是预付的首期吧。」
骚美人满腔怒焰,抄起一个可乐空罐向猪一屌扔去,猪一屌身高腿长,一个
闪身便跨出数米之外,哪里还打得着他。
金毛犬、一撮毛膛目结舌,如同被点穴道,良久才慢慢缓过气来。
金毛犬感觉酸得要死,他的心后悔到了极点。他骂自己呆笨,怎就没想到坐
在骚美人身边呢。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送给猪一屌这小子,真他妈的亏死了。
然而金毛犬怎也想不到,一撮毛此时却比他沮丧百倍。
如果说金毛犬的懊恼,是因为错失抢拔头筹的机会,那么一撮毛的沮丧则包
含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将骚美人视为他的私人禁肏,自从知道骚美人仍是处
子之身,这种感觉就更为强烈。他不允许别人分享骚美人,哪怕只是触碰一根指
头,他都不能接受。
如今猪一屌不但对骚美人动了手脚,而且还触摸了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
乳房。嫉妒、愤怒、懊悔、失落、痛苦等各种情感,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插
他的胸口,插得他体无完肤,插得他失去理性。如果他手里有一把真实的钢刀,
在那一刻,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进猪一屌的胸膛,以他的鲜血洗擦自己失败的
耻辱。
骚美人看着那件越擦越脏的衣服,恨得牙齿发痒。男人婆凑近她身边,用手
揉了揉那件衣服,粘乎乎满是汁液,她皱眉说道:「这衣服得早点换下来才行,
不然让可乐渗入衣纹那就无法洗掉了。」
「这时间你要我往哪去找衣服替换?就算去买,一时间也不一定找得到合适
的呀。」骚美人愈想愈气,咬牙切齿道:「这挨千刀的臭猪头,等他回来,我一
定要亲手阉了他!狗杂种,弄脏了我的衣服还趁机博懵,这猪头白痴一定是活腻
了。」
男人婆看到骚美人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好笑,她不以为然道:「明知
猪一屌这小子不是好鸟,还这样粗心大意,不吃亏才怪。现在只是让这色猪偷摸
两下,这已算便宜你了,如果再这样不加防备,吃大亏恐怕只是迟早的事。」
玉兔子不知深浅地搭讪道:「想不到骚美人这么精明的大美人也有被算计的
时候呀!猪一屌这小子还不乐死了。只是骚美人吃的亏可就大了,被摸了咪咪,
这是否也算是一种破处呢?」
玉兔子信口开河,一撮毛却听得字字刺耳,他手起掌落,一巴掌打在玉兔子
的后脑勺上,恶狠狠地骂道:「破你妈个处呀!你这神憎鬼厌的二百五,喝你的
可乐吧,别没事找打!」
玉兔子摸着发疼的脑勺,茫然地看着一撮毛,「我招惹你了吗,你干嘛要打
我?」
一撮毛双眼一翻,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冷音,喝了口果汁,丝毫不理会玉兔子
的抗议。男人婆受不了他的嚣张气焰,抓起桌上用过的纸巾,揉着一团,对准他
的面门掷去,同时横眉怒目地骂道:「你这驴唇长毛的阴阳鬼,平白无故打兔子
干嘛?你很能打吗,来呀!给老娘也来几下如何?」
纸巾轻巧,即使被打着也伤不了人,然而被人如此羞辱,脸面却着实无光。
一撮毛嚯的一下子站起来,正要发作,金毛犬使劲把他按回坐椅上,说道:「玉
兔子是男人婆的心肝宝贝,俗话说打狗尚且看主人,你无缘无故的打兔子,这也
太明目张胆了,难怪男人婆要找你晦气。一人一个来回,各不相欠,我看就这样
算了吧。」
一撮毛自知理亏在前,象金毛犬所说,就算想发难也没有籍口。他唯有恶狠
狠地瞪了男人婆一眼,以鼻音发泄自己的不满。
男人婆得势不饶人,她叉腰骂道:「你有种再哼一个鼻音,看老娘怎用鞋底
抽死你这王八蛋!」
别看一撮毛高出男人婆将近一个头,面对一个全没理性的泼妇,一撮毛着实
有点发怵,因此,还没有打嘴仗,他便怯弱退却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要吵就滚远一点!别在本小姐面前张牙舞爪。我都烦死
了,你们还在没完没了,真他妈的不知所谓!猪一屌这杂种怎还不回来?本小姐
这衣服算是报废了,二百九十八块五毛,如果这小子敢胆少我一个子儿,我就亲
手扒了他的猪头皮。」
骚美人骂骂咧咧,明知擦不掉衣服上的斑迹,但依然作无为的努力。心烦气
躁的她愈骂愈上火,最后竟然把与此事无关的人也牵扯进去。
「现在都几点了,那该死的狐狸精怎还不来,手机打了半天没人接,她到底
要我们等多久,今晚住哪里还没个决定,难道真要睡大街不成?……」
众人本来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骚美人骂个不停,于是跟着起哄道:「这骚
狐狸到底搞什么鬼,不会只顾给男人灌迷汤忘了时间吧?」
大家众口一辞地大骂狐狸精,那么这个「狐狸精」又是何方神圣呢?
原来,「狐狸精」真名胡利贞,柳家湾人氏,小时候跟随祖父母住在县城。
她是骚美人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几年前一次偶然机会,两人再次相遇,胡利贞告
诉骚美人,她祖父母早些年已经过世,但她依然留在了县城,如今在「君悦大酒
店」当一名大堂经理。
旧友重逢自然是喜出望外,骚美人也不隐瞒。她说自己已经离家浪迹多年,
而且还刚辞掉那份受气的工作……
对这位失业潦倒的老同学,胡利贞不但不厌弃,相反还慷慨解囊,拿出大半
工资来解危济困。骚美人心存感激,于是把男人婆等几个最要好朋友介绍给她,
也许是臭味相投,胡利贞不到半天时间便跟众人打得火热,最后自然是合成了一
伙。
前些日子,胡利贞父母闹离婚,胡利贞于是辞掉酒店工作赶回柳家湾。骚美
人牵挂好友,在她的提议下,众人便利用周六周日两天假期,来一次出门访友,
同时也希望能把胡利贞劝回县城,以免好友分隔两地,交流困难。
*** *** *** ***
就在众人为胡利贞的姗姗来迟而恼火的时候,猪一屌气冲冲地撞进店来。骚
美人本来就满肚子怨气,看到猪一屌更加火冒三丈,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粗声大
嗓地骂道:「大屌猪,你这狗杂种快赔本小姐的衣服,若敢说个不字,我就一砖
头砸烂你的臭猪头。」
猪一屌气喘吁吁的说:「赔,我一定赔,但现在不行,不行。」
骚美人瞪眼骂道:「什么不行,你小子想耍赖?」
猪一屌也不理会她,对众人喊道:「快跑,快跑呀!警察,警察向这边追来
啦……」
「警察!」众人听了吓了一跳。
骚美人将信将疑道:「你小子不会想耍赖,编故事来蒙我们吧?」
猪一屌气急败坏道:「谁蒙你谁小狗,我刚才去撒尿,看到跟我打架的那两
个小子,带着一大群警察四处搜索寻问。我心想,一定是捉弄肥婆的事爆了镬,
要是让这两小子看到我就糟了。不想我刚转身,还是让那两个杂碎认了出来。」
「警察喝令我接受检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我知道这些狗腿子一
定紧咬不放,也就不敢直接回来,于是在附近兜了几圈,直至把他们甩掉这才敢
回来,不过我想他们很快便会查到这里的。」
众人见猪一屌火烧火燎,看样子不象说谎,这一来更加确信无疑。男人婆到
底见过世面,她看众人吓得手足无措,不禁又气又恼,催促道:「还愣着干嘛,
快跑呀!难道想来一个瓮中捉鳖、一网成擒不成?」
玉兔子不无担心地问:「我们都走了,等会儿狐狸精来了不见我们咋办?」
男人婆被他的死心眼气得哭笑不得,瞪眼骂道:「看来你真是傻得不可救药
了,狐狸精不见我们不会打手机找的吗?有她的地址,你还怕她会飞上天去?别
废话,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老娘可不陪你了。」
猪一屌、金毛犬和一撮毛平素就机警过人,如今大难临头更是反应超快。只
见他们一个跨跃已经跳出店外,男人婆见这三个小子撒腿就跑,于是也不甘落后
地拖着玉兔子紧随其后。
老板娘顾不上算帐,急忙从柜台里冲出来大声叫道:「喂,喂!你们别跑,
你们还没付钱呢。」
骚美人忙于整理衣服,反应稍慢,顿时被老板娘逮个正着,她恶狠狠地说:
「你抓住我干嘛?」
老板娘急红了眼,尖声叫道:「你不把帐给结了,今天休想走出这店门。」
骚美人心中恼怒至极,破口大骂同伴没有义气,丢下她一人不管。老板娘可
不管你谁是谁非,反正你不结帐她就不放人。骚美人不敢挣扎,因为她的衣领被
老板娘死命拽着,如若挣脱恐怕会把衣服撕烂。
骚美人正为衣服的事恼火,你要她再付钱结帐,这绝对不可能的事。但猪一
屌说了,警察正向这里赶来,要是被逮个正着,她这个闹事主犯,恐怕就不是付
钱走人这么简单了。
骚美人毕竟是骚美人,江湖历练令她变得老道,她知道愈是危险愈不能自乱
阵脚。她缓和语气说:「万事好商量,你放手,我付你钱就是。」
老板娘不为所动,冷笑道:「象你们这种蹭白吃的,老娘一年到头不知碰到
多少,少废话!你不先付钱,就算天打雷劈老娘也绝不放手。」
「该死的守财奴,你家的傻呆儿子才蹭白吃。」骚美人被人平白无辜地扣上
一顶蹭白吃的帽子,不禁又气又恼,心中更把老板娘的全家自上而下地问候了一
遍。
骚美人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见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大声尖叫起
来:「啊……那是什么?老鼠,一只大老鼠!老板娘你看,它跑进厨房去了,我
的妈呀!这是什么鬼东西,肥得象猫咪似的,毛耸耸的吓死人了。」
老板娘将信将疑,但骚美人七情上脸不象撒谎。她心想,最近店里经常闹老
鼠,这小妖精说的话恐怕是真的。厨房刚新进了一批食品,要是被老鼠糟塌,那
可就不是一两百块的损失了。
老板娘稍一分神,顿时被骚美人钻了空子。
骚美人趁机挣脱钳制,跃步跳出店外,哈哈大笑道:「大白天哪来比猫大的
老鼠,本小姐只是胡编,想不到也能把你蒙住,哈哈!你也太笨了。这笔帐你先
记着吧,等下次见面,连本带利一并还你。」老板娘大呼上当,气得不停跺脚,
但骚美人已经跑远,再也追不上了。
……
再说男人婆清点人数发现少了骚美人,心中非常焦急,她怕发生意外,于是
嘱咐众人几句便沿着旧路跑回去接应。刚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到骚美人站在路边
茫然不知方向,连忙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说:「还愣着干嘛,快走呀,大伙还在等
着你呢。」
骚美人见到男人婆,一颗紧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想到自己差一点变成人
质,愈想愈来气,忍不住大骂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骂,要骂也等回去再骂吧,快走!晚了我们就危险了。」
男人婆拽住骚美人,也不管她是否乐意,大步流星地向集合地赶去。
*** *** *** ***
故事说到这里,凡涉及码头闹事的参与者,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已基本
逐一介绍。现在是时候回过头来,说说那位不甘被辱,却无意引发一场旷世古今
大混乱的无辜妇人了。
妇人真名梅馨莹,是柳家湾镇办中学的语文老师。丈夫秦福临是一位跑单干
的长途货车司机。夫妻俩养育一儿一女,生活虽然平淡,却充实幸福。
不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梅馨莹为学校准备分流下岗一批不称职教师
忧心的时候,一个月前的一天,丈夫由于疲劳驾驶出了车祸。虽然抢救及时保住
生命,脊椎却被撞成了严重骨折。更不幸的是,交管部门经现场勘察,判定事故
由于违章超载,导致刹车失灵而成。秦福临应负全部责任,同时承担对方所有的
经济损失。
为了多赚点钱,秦福临平常并没有给车辆买保险的意识。现在出了意外,没
有保险公司这个保障,本来就不甚富裕的秦家顿时陷入困境。为了给丈夫筹集医
疗费用和赔偿事故另一方的经济损失,梅馨莹只好砸锅卖铁、倾家荡产。然而,
所筹得的钱离近乎天文数字的费用支出依然相差甚远。没了办法,她只好硬着头
皮,低声下气地东借西凑。可以说,能借甚至只要能想到的人她到找遍了。
本以为可以暂缓一口气,不想今天过江进城照顾丈夫,医院却告诉她说,她
垫付的医疗费用即将用完,要她想办法在三天内再存一万块押金,不然只好停药
出院了。
这消息对尚喘息未定的梅馨莹来说,无疑是另一个晴天霹雳。天啊!一万块
钱,还只有三天期限,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去筹集?该借的人她都借遍了,不可
能借的人,她也厚着脸皮去问了。现在她还可以去问谁呢?山穷水尽的她可谓是
走投无路了。
离开县人民医院,失魂落魄的梅馨莹带着女儿秦晓惠,搭船返回柳家湾。在
登岸时遭受流氓成性的娄夏树趁乱调戏,本来就忧心忡忡的她难抑悲愤,不料娄
夏树却乘机撒泼。梅馨莹本想责骂几句出口怨气便算,但女儿却不依不饶,娄夏
树又刁钻成性。终于引发了整个码头不受控制的大混乱。
梅馨莹好不容易才从尴尬的境地挣脱出来,但自卑自怜的她早已是心力交瘁
了。
「娘,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你等等我呀。」秦晓惠看到母亲出了码头便
发足狂奔,吓得忘了哭泣。
她人小、腿短,好不容易才赶上母亲,她拉着母亲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
来,抽泣道:「娘……你别……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啊!我……我害怕,爹现
在……现在还在医院,娘你……你又不要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办呀。」
梅馨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搂住女儿放声痛哭。这段日子以来所受的压力,
连同今天所受的耻辱化着委屈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路人看到这对衣着寒碜的母女,竟然在大街之上抱头痛哭,以为是乞讨不成
的外地人。所以虽投来同情的目光,却纷纷的绕道而行。最后还是一位在路边摆
摊卖报的老伯看不过眼,上前询问究竟,但无论他怎样开解,梅馨莹都只是摇头
啜泣。老伯没有办法,只好回到自己的摊位,一边摆弄报纸一边慨叹不已地说:
「好人难做啊!现在的人都变喽,变得除了自己不再相信别人。唉,还是毛
泽东那个时代好啊!那时候的人虽穷,但活得有盼头,不象现在,物质生活丰富
了,但人的思想却空虚了。瞧瞧现在的人都变成啥样了?贪婪、腐化、自私、冷
漠……幸亏雷锋同志死得早啊,不然面对今天人欲横流的冲击,这颗永不生锈的
螺丝钉是否还能保持那份革命激情就很难说喽。」
报摊老伯两鬓斑白,清癯的脸庞布满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都说老人爱怀旧,听这位老伯所言,确实如此。此人似乎是一位对现实不满
的人,说起社会上存在的各种不公平,不是指责就是叹惜。路人见这老头自言自
语,时怒时笑,都以为他是疯子。
老伯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指点,继续的我行我素、自说自话。
「在毛泽东时代,医院不论大小,一律响应政府号召,「救死扶伤、实行革
命人道主义精神」,这是何等崇高的思想境界,这才是真正的以人为本啊。现在
的人还会这样吗?
「时移世易,所谓的改革开放早把过去的理想彻底颠覆了。那些没有灵魂、
失去人格的所谓专业工作者,不惜大肆贱卖自己的职业道德,换取孔方兄手里的
几个铜臭。现在的人可怜呀!没有钱你就甭生病,交不起钱,进了医院也撵你出
来,哀求吗?没用!反正没钱就等死吧。这是什么世道?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人
的道德竟沦丧至此,毛主席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痛心,痛心啊!……」
老伯愈说愈激动,不料却触动了梅馨莹的伤心处,自悲自怜,刚收止的泪水
又一次夺眶而出。老伯看着这位令人怜悯的妇人,叹息道:「这闺女挺可怜的,
大概是遭遇到什么不幸了。问她啥事却死活不肯开口,唉,这可犯难了,就算我
想帮忙也不知道咋办呀。」
梅馨莹擦干泪水,走到报摊前对老伯说:「谢谢你大爷,你是位好人,我很
感激你的关心,但我的忙你帮不了,大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拖着女儿的
手,「走吧晓惠,咱们也该回家了。」
报摊老伯是一位古道热肠的人,他想尽自己一分绵薄力量帮助梅馨莹。正当
他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刚好有顾客买报,他只能先招呼顾客,等他忙过来时,梅
馨莹母女已经过马路去了。
老伯望着这对母女的背影,长叹一声说:「好人一生平安,希望这闺女有贵
人帮助,顺利解决困绕她心中的那道难题吧。」
……
秦晓惠害怕母亲丢下她不管,所以紧拉着梅馨莹的手不放。她感觉母亲的手
在发抖,她问:「娘你怎啦,你没事吧?」
梅馨莹擦去眼角的泪水,「娘没事,晓惠你不用担心。」
「娘,明天是学校旅游交费的最后期限,我们还交吗?」秦晓惠鼓足勇气,
终于说出憋在心里,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梅馨莹一怔,「明天就交,这么快?」
「还说快呢,我们班就只剩下我一人未交了。」
「哦,是吗?」
「是的!娘,我们到底交不交呀?」
「交,当然交了。」梅馨莹不想女儿失望,于是赶忙答应。
「要五十块钱呢,娘你有吗,你不是说爹住院正急等钱用吗?」秦晓惠听到
母亲答应,非常高兴,但随即而来是对母亲支付能力的担心。
果然梅馨莹犯难了,她歉意地说:「要五十块这么多呀?娘一时间还真的没
有。娘现在身上只有十来块钱,要不你先拿去,让娘再想其它办法好吗?」
秦晓惠失望道:「我知道这钱是娘准备买米用的,拿了这些钱,我们就没米
下锅了。再说十来块钱也不顶用,我看还是算了吧,学校的旅游我不去了。」
梅馨莹安慰女儿说:「去,学校的旅游一定要去,不然老师和同学会瞧不起
你的。晓惠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娘再想办法。呀对了!你哥今天不是从水电站回
来吗,我们问他好了。」
秦晓惠泄气道:「我昨天就打电话问哥了,他说最后的一百块都已给了娘,
没钱买餐票,他身上的饭菜票只够吃半个月了,哪里还有钱给我呢。」
梅馨莹想到目前的困境,顿时悲从心来,刚收止的泪水又一次掉落下来。
秦晓惠自言自语道:「要是姨婆在就好了,她有钱,心眼又好,如果她知道
我们有困难,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梅馨莹听了女儿的话,不禁怦然心动,心想:「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小姨妈
心地好,又是母亲唯一的亲妹妹,自己这个姨甥女开口相求,她一定不会籍口推
辞。」只是,自己已向她前后借了将近两万块钱,旧债未还又怎好意思再添新债
呢。
「娘,姨婆好象有一个小孙子叫苗苗是吗?听说他的年龄跟我差不多,还是
个小胖子。只可惜没见过面,要是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要问他到底吃啥长的,
肉墩墩的小肥猪似的,嘻嘻……」
秦晓惠小孩子心性,想啥说啥。然而讲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番小孩子戏言,
却触发了梅馨莹的灵感。她知道她的小姨妈朱虹玉,最疼爱的是她的宝贝孙子田
苗苗。前些日子听说这孩子准备在柳家湾过暑假,计算日子应该这两天到,如果
自己在小姨妈面前卖力地称赞苗苗这孩子,小姨妈听得高兴,没准再借钱给自己
也有可能的。
梅馨莹感觉自己很卑鄙,为了借钱,竟然利用一个小孩子作跳板。然而,人
穷志短,生活的压力已剥去她应有人格尊严,只要能借到钱,就算是出卖自尊,
她也能当作是忍辱负重了。她知道自己很无耻,但三万块钱的押金就象悬在她头
上的大铁锤,随时可能掉下来把她砸成粉身碎骨。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即使她不
撕破脸皮,又能得多少尊严呢?
趁热打铁,想到就做,梅馨莹对女儿说:「娘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好再
厚着脸皮去找你姨婆,希望她能帮我们一把吧。晓惠你先回去,你哥他可能已经
回家,你告诉他,娘去替你们爹筹钱,叫他不用担心。这里有三块钱,你经过粮
店时买两斤大米回去,家里还有点白菜,今晚就简单凑合一顿吧。如果天晚了还
不见娘回来,你和哥就不用等了,你们自个先吃吧。」
这时,天色已接近黄昏,西边的天际出现了漫天霞彩,粉红粉红,比胖娃娃
的脸蛋还粉嫩。慢慢地,天空出现了新的变化,隐藏在稀薄云层里的太阳,变成
一个红彤彤的大圆球。太阳四周的嫣红是那样的绚丽迷人。嫣红继续四下蔓延,
蔓延大半个天空,然后才一层一层逐渐淡薄下去,直至最后变成了灰白。
梅馨莹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时间不早了,来回又有三四里路程,不抓
紧时间,恐怕天黑了也回不了家。」
她怕女儿记不牢自己的话,于是又不厌其烦地嘱咐一番,直至放心,这才迈
开步伐,朝着白龙潭的方向匆忙赶去。
*** *** *** ***
夕阳西沉,斜晖满地。
不堪重负的柳家湾港运码头,终于摆脱了白天喧嚣与拥挤,享受一份难得的
黄昏宁静。
最后一班渡江客轮已经准时开出了,岸上堆积如山的货物,也已装卸完毕,
此时的渡江码头一片安静祥和。如果不是亲历其境,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就在此
地,在短短数小时之前,曾发生一场即使不算空前绝后,但也绝对是十年难遇的
大混乱。
所幸的是,混乱终于结束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虽然谁也不敢保证,明天
会否重演今天的无序与混乱。然而,这种近乎杞人忧天的担心,跟即将成为过去
的今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夕阳无限好」,只有在这个黄昏落日的时刻,人们才会真正被眼前的美景
所陶醉。
放眼眺望,宽阔的江面上波光粼粼。在夕阳余晖的斜照下,江水呈现出一半
翠绿一半橙红的奇特景象。
「一道残阳入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这是唐朝诗人白居易在《暮江吟》
中写下的千古名句。也是眼前景色最贴切的写照。面对如此旖旎迷人风景,又有
谁能不心旷神怡呢?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即使是置身在如画卷般的美境,仍有人
感受不到它的欢乐,这人就是胖嫂。
……
码头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偌大的售票大堂此时显得格外的冷清。
在验票的出入口,一个孤独的身影静静地坐着。半小时之前,连最后一位清
洁卫生的大婶也走了,但胖嫂依然不肯离去。她对同事说想独自一人清静一下,
同事们知道她白天受了很大的刺激,独自一人思考,对她情绪的稳定或许真有好
处,所以大家也不加阻拦,只是安慰一番便陆续离去。
独自一人,胖嫂的头脑的确清静了许多。她站起来,慢慢地走进通道,这条
狭长通道曾发生的混乱,如今想起来仍令她心有余悸。在这里,她受到了前所未
有的伤害与痛苦。她伤心绝望,在那一刻,她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胖嫂望着人去留空的通道,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虽然直到现在她仍摆脱
不了被伤害的阴影,但她并不怪责那几个施暴的小青年。
「他们还只是些孩子,懂得什么好坏对错呢?」
胖嫂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原谅了那些孩子。以德报怨,也许有人觉得她傻过
了头,虽然她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还是做了。
爱护孩子这是每一个母亲的天性。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女人也容易触
景生情产生母爱。虽然她还在为不久前的痛苦感到耻辱,但对一群与自己女儿同
龄的孩子,她怎样也恨不起来。可以说,她现在的伤心已跟白天的遭遇没有多少
联系,有的也只是感慨而已。
胖嫂知道,她的痛苦源自对婚姻的绝望。
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位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然而,婚后的生活令她的体形
大变。她为此感到恐惧,更令她忧心的是丈夫对她的日渐冷漠。
她知道丈夫已经嫌弃她,因为曾经如胶似膝的夫妻生活,对她来说已成为一
段很遥远的记忆。虽然,名义上她是一位有夫之妇,但婚姻关系却形同虚设。丈
夫从不和她过夫妻生活,她这位人妻跟一个丧偶寡妇并没有多大分别,唯一不同
就是她的丈夫还健在罢了。
胖嫂已记不起最后一次同房发生在什么时候。或许是三年,也或许已过了五
载,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致使她每次孤寝难眠,想从回忆中寻找一些可
肯定自身存在价值的慰籍时,竟无法拼凑出一幕完整的性爱场景。
无性的婚姻是注定要失败的。经过将近十年的冷战,胖嫂和丈夫的夫妻缘分
也已走到了尽头。虽然她知道,这段婚姻落幕的最大受益者是丈夫,因为从此以
后,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第三者结合在一起,但胖嫂已懒得去计较这些。对她
来说,与其守着一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倒不如洒脱地抽身而去,来个
真正的一了百了!
当她要和丈夫离婚的消息传到女儿的耳里,女儿极力反对甚至跪地哀求……
然而这都无法改变胖嫂的决定。她知道女儿会因此怨恨她,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向
女儿解释。女儿年纪还小,不懂得男女情感的复杂性,不过她坚信,女儿终有一
天会体谅她的苦衷的。作为一个母亲,她衷心希望女儿将来的婚姻生活,不要象
自己这样的失败。
离婚后的生活,跟以前并没有多大分别。用她的话来说,有的只是更加的充
实。虽然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的内心并不象表面那么坚强,胖嫂对此也没有刻意
否认,她唯一想做的是不断地工作,然后用工作的劳累来麻木婚姻失败带给她的
痛苦。
今天本来是她的休假日,但她却主动要求加班。今天的工作本来一切如常,
不料中途却发生前所未有的大混乱,这混乱不但不受控制,反而把她陷入痛苦尴
尬的绝境。
一个女人被人当众侵犯,相信这个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以死来洗察自己的耻
辱。胖嫂当然也不例外,然而当她事后冷静下来,却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
感受。
诚言,被人当众侮辱是一种巨大的痛苦,但她却从痛苦中重新看到自我的价
值。她清楚地看到小泼皮们眼里透射出的欲火是那样的狂热。如果说当时充满恐
惧的她没啥感觉,那么如今细想起来,这种带有狂热野性的欲火,不正是自己一
直以来所渴求的吗?
当年,她的丈夫就是用这种狂热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地占有着她的肉体,虽
然粗暴却令她领略到做女人的幸福。这种幸福虽说已经事隔多年,但每当想起那
曾激动人心的一刻,胖嫂仍会兴奋不已。
想起昔日的夫妻恩爱,胖嫂白白胖胖的圆脸泛起两朵红云。一种强烈的渴望
再一次从她的心底升起。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有一种哪怕是粗野的充实,来填
补她两腿间的那一段空虚。
胖嫂叹了口气,对于一个已经离婚而且体形难以取悦男人的女人来说,想重
新得到性的满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情郁闷的她双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前的双
乳上,忽轻忽重地揉搓起来。
揉搓乳房是胖嫂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无论是遭遇欢喜还是挫折,她都要
自我抚慰一番。她是一个性感带分布密集的女人,乳房更是她的致命死穴,只要
稍加触碰,她就会不能自持,如果刻意挑逗刺激,没准还会弄出个高潮迭起来。
胖嫂平日里总喜欢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虽然,她的身材跟少女年代早已是天
壤之别,但她依然喜欢在镜子前抚摸自己。她并不介意自己变成一个自恋的人。
丈夫的抛弃、女儿的误解令她在这个世上已变得一无所有。除了她自己,除了她
那具对男人早已没有吸引力的臃肿肉体,胖嫂已找不到任何依靠。
不知是什么时候,胖嫂学会了在自我慰籍中打发孤寂的长夜。
刚开始时,胖嫂对这种享受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羞耻自责,认为只有淫娃荡
妇才会这样,然而,长期处于「性失业」(作者按:泛指未婚、丧偶、丈夫(妻
子)出差、生病或婚姻破裂所造成的无性伴侣)状态下的她,终于明白到自慰是
她获得自身肉体与精神满足的惟一途径,胖嫂也由开始时的抗拒到逐渐的接受,
直至最后的不能自拔。
胖嫂对自慰看法的改变,源自一本性学专著给她的启发。在这本名为《解放
自慰》的书里,作者开宗明义地指出:「自慰是人类性生活的原型,也是人类性
欲的基础所在,其他非自慰的各种性行为不过是人类为求社会关系的拓展而进行
的姻亲联结罢了。」
《解放自慰》一书对胖嫂的影响非常之大,如同茅塞顿开的她从此不再视自
慰为羞耻。她开始懂得并尝试用各种方式去碰触、探索、享受身体的感官之乐。
……
胖嫂慢慢解开胸前的衣钮,隔着衣服揉搓已满足不了她那渐变狂热的欲望。
由于兴奋的关系,胖嫂原本就丰满的乳房变得更加的胀大,张力有限的乳罩
要包裹承托如此沉重的庞然大物,着实显得有点勉为其难。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
的胖嫂,反手解开胸罩的背钩,失去束缚的乳房顿时象两只鼓足气的大皮球,活
蹦乱跳的抖动起来。
胖嫂的大脑意识一片混乱,强烈的欲望令她忘却了羞耻与恐惧,也忘却了置
身之地乃一处公众场所。
圆脸酡红的她凤眼微眯,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嘴里发出梦呓般的低吟。她
掀开胸罩,让那对雪白丰腴的乳房彻底地裸露出来,这对有趣的大肉团虽然因为
主人体型的变化显得有点滑稽,但它绝对不是令人讨厌之物。
胖嫂用一双跟她体型不大般配的纤纤细手,托起那对令她百看不厌的乳房,
看着那对葡萄般晶莹的乳头,看着乳头上那清晰可见的齿印,模糊了的大脑意识
一下子清晰起来。这些令她刻骨铭心的齿印见证了她婚姻的历史兴衰。
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窈窕淑女已变成了今天身材臃肿的大肥婆,那个曾信
誓旦旦一生爱她不变的男人,也随风而去,最终变成陌路之人。留给她的只是这
些无法抹去的齿痕与伤心痛苦的记忆。
胖嫂长叹一声,轻轻抚弄着那对令她饱受苦难却也享受过无数次性欲高潮的
乳头。
这对弹性十足的暗红肉头,在主人手指的刺激下牵引着两只饱满的乳房颤颤
巍巍地抖动起来。胖嫂用手指夹着这两颗因刺激而突出的乳头,双掌紧压着那对
半球状的大肉团,忽紧忽慢、时轻时重地旋转起来。
沉醉在自我淫欲世界里的胖嫂粉额渗汗,鼻息急速的她咬紧牙关,但最终还
是忍不住哼出声来。
「该死的胡汉三,没有你难道我就活不成了吗?告诉你!没有你,我的日子
照样过得开心愉快。」
胖嫂气喘吁吁,双手揉搓乳房的频率力度变得更快更重。她嘴里虽然怨恨丈
夫,心里却充满了自虐的快感……。
经过一轮急速的揉搓刺激,迅速达至高潮的胖嫂娇哼一声,紧绷着的身体开
始软了下来,感觉有点虚脱的她,莫明地流下两行泪水。
她擦去脸上的汗与泪水,愤懑不平地哽咽道:「该千刀万剐的负心汉,你别
自以为是,天下间的男人千千万,没了你这背信弃义的家伙,我诸瑞莲难道就要
孤寡终老不成?你别门缝里看人,只要我愿意,想要我身体的男人多的是。」
胖嫂为什么会忽然落泪,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实这并不难解
释,这只不过是一种兴奋过后的心理落差罢了,说白了也就是一种欲求不满而导
致的因爱成恨。
「只要我愿意,想要我身体的男人多的是。」
这话说说可以,要是来真的那就没那么简单了。胖嫂当然明白其中道理,这
只是她宣泄不满的气头话罢了,以她现有的身形条件,要找一个合适的男人恐怕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是那些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想起白天发生的遭遇,胖嫂不由得一阵怦然心动。这些坏小孩难道他们对自
己的身体也感兴趣吗?想起那几个小泼皮灼热的眼神,胖嫂的心既紧张又兴奋。
「终于有男人欣赏自己的身体了。」
对一个饱受自卑之苦的女人来说,有什么能比这更令她开心的呢?
其实,一直以来胖嫂都只是自寻烦恼。虽然她是胖了点,但并非如她想象那
样不可见人。说实话,她的身材还蛮吸引人的,追求她的更不乏其人。其中那个
寡居多年的骆彪迷恋于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只不过胖嫂对此没有感觉罢了。
这也难怪。骆彪长相丑陋而且年近六十,胖嫂虽然遭到丈夫抛弃,毕竟只是
四十出头,而且长得细皮肉嫩,她又怎会看上骆彪?在她眼里,骆彪已是一个步
入暮年的老人,对这种男人,尊敬是必然的,说爱就谈不上了。
胖嫂胡思乱想,红晕刚退的圆脸再次泛红。她仔细回味着那几个小泼皮的每
一个言行,希望从中找出谁对她有意思。她想到头染金发的金毛犬,还有那个头
大如斗、耳大兜风的猪一屌。是他们吗?胖嫂不敢肯定,虽然这两个小坏蛋眼里
闪动着令人心跳的灼热,但这毕竟只是男人想占有女人肉体的一种本能表现,这
种灼热贪婪,她年轻时见多了,这种目光只能说淫不能说爱。
接连否定两人,胖嫂难免有点沮丧,就在这时,一个嘴角长痣,痣上长毛的
小泼皮窜进她的脑海。这家伙当时出手最狠,自己怎么却把他给忘掉了呢。
胖嫂想到一撮毛,内心一阵悸动。这小泼皮的眼神是那样的熟识,那似笑非
笑的神态是如此的迷人,这是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难道自己跟他真的有宿世之
缘吗?这人五官长相还可以,就是嘴角那撮黑毛惹人讨厌,小汉奸似的。
想到一撮毛古怪呆板的表情,胖嫂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想:「这个被同伴称为一撮毛的小坏蛋,今年恐怕还不足二十岁吧,这年
纪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自己竟然对一个小孩子神魂颠倒,还浮想连翩,这未免
也太荒唐了。」
胖嫂暗骂自己无耻,但不久前云游相士曾说过的话,再一次涌上她的脑海。
这位相士算定她不久便会再婚,而且是少夫配老妻,难道这预言真会应现在那小
坏蛋身上吗?
胖嫂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混乱的思绪理顺下来。然而,一想到一撮毛魁梧
健壮的身躯,她的神志又变得迷糊起来。
她不敢胡思乱想,但非常人能忍受的孤独寂寞,总令她往极端的方面联想。
更荒唐的是,她竟不自觉地将一撮毛跟自己的前夫比较起来。
她想:「丈夫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一撮毛肯定不止这高度,最起码也有一百
七十六公分吧。丈夫一米七零的身高,阳具便有将近二十公分长,这小坏蛋一米
七六的个头,按此推算,他那根坏东西不就得有三十公分长了?天啊!这是什么
样的一根阳具呀,粗黄瓜似的,让这玩艺儿插进自己的身体,不从喉咙里钻出来
才怪呢!」
胖嫂吓得张嘴吐舌,下体不时传来的瘙痒更令她坐立难安。
双腿发软的她,双手抓紧通道的护栏,这才不至于跌倒在地。她紧闭双眼,
脑海里却总有一根三十公分长的大阴茎不停的晃动。最后,这根黄瓜般粗壮的巨
物,似有灵性地撑开她的两腿,对准那条秘境深处猛插进去,随着抽插力度的不
断加大,感觉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啊!……」
胖嫂大喊一声,睁开双眼。圆脸羞红的她芳心狂跳,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
样荒唐无耻,这种幻想虽然刺激,但却太过淫秽了。
她喘着粗气,抹去面额上的汗水,这时才发现胸前那对葡萄般大小的乳头,
在自己淫欲思想的刺激下,不知什么时候竖了起来,坚硬异常地朝天挺立。
更令胖嫂不可思议的是,她的下体开始渗溢出湿滑的液体,一股麻痒的感觉
由两腿间的密道钻上心头。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速,身体斜靠在护栏上,左手掀
起裙子,右手绕过厚实的小腹,摸向那两腿的尽头处,这块隆凸如同小山丘的三
角肉块,形状是如此的荡人心魄。
胖嫂下身所穿的粉红内裤,丝质透明,不但无法遮掩阴阜上如绒的细毛,就
算是那道半张半合的神秘肉缝,只要稍微打开双腿便能隐约可见,如此撩人的诱
惑,难怪猪一屌等人会为之疯狂了。
胖嫂心神激荡。阴道里传来的瘙痒令她身心失控。她把那条半湿透的内裤拉
至膝盖,失去包裹的生殖器顿时无拘无束地裸露出来。性器上的阴毛不算茂盛,
但却非常柔软,而且整齐地分布在阴阜上,形成一个诱人的三角洲。
胖嫂用纤细的手指撩拨一下肥厚的阴唇,然后缓缓伸进那条因兴奋而蚌张的
阴道,一、二、三,当第三根手指完全没入阴道的时候,胖嫂发出如泣如诉的呻
吟。由于淫水泛滥,所以即便三根手指并排进出阴道也不显得狭窄。
为了寻求更大的刺激,胖嫂插入阴道的手指开始旋转起来,接着是大进大出
的扣挖。
「啊!痒……」
嘴里发出梦呓般呻吟的胖嫂,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有无数壮硕的阴茎
在她面前飞舞。其中有前夫的;有小泼皮的。更神奇的是,连平常进不了自己视
线的骆彪,此时也挺着他那丑陋的阳具赤条条的向她奔来。
胖嫂惊恐大叫,无数条健硕阴茎,顿时化作碎片消失无踪。
胖嫂睁开双眼,四周一片空旷寂静。她叹口气,重新抽动起阴道里的手指。
由于身体处于极度亢奋之中,所以阴道变得温烫湿黏。胖嫂抠挖几下,然后
把手指抽了出来。由于曾经高潮,所以随中指带出的淫水非常浓腻,稠得如同油
脂油膏。胖嫂把手指放到鼻底闻了闻,味道有点腥骚。她把手指重新放进阴道,
开始搓弄那颗平常并不明显突出的阴蒂。
作为一个懂得享受自己身体的女人,胖嫂完全知道怎样让自己愉悦。她再次
闭上双眼,已化为碎片的阴茎重新粘合起来,而且愈来愈完整,最后变成一条硕
大无比的擎天巨柱。看清楚,巨柱的主人竟然是那个嘴角长毛的小泼皮。
身高体壮的小泼皮挺着那根擎天巨柱,色淫淫地向她袭来。胖嫂无力抗拒,
唯有张开双腿,承受那令人恐惧又充满期待的撕裂快感。
「骚出水的老母猪,想老子就这样操你?太便宜你了,想操屄,先给老子舐
屌吧!」
那个叫一撮毛的小泼皮并没有像胖嫂想像那样用粗得吓人的阳具插她,相反
双手摁着她的头,把她的脸向自己的胯间压去。
胖嫂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嘴巴被塞进一根出炉铁般烫热的硬物,感觉几乎无
法呼吸。她本能地双手猛推,希望摆脱窒息的痛苦。然而在对方的强行压制下,
她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胖嫂知道自己愈挣扎那小恶人的折磨便愈厉害,为了换
取呼吸的自由,她最终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一撮毛把几乎插进喉咙的阴茎抽出小半节,狞笑道∶「骚母猪,如果不想被
呛死就乖乖地给老子舐屌。不然老子就一屌一插地招呼你,直至把你的屄嘴捣烂
为止。」
胖嫂趁阴茎抽离喉咙之机猛喘两口粗气。结婚将近二十年,她还从未用嘴巴
接触过男人的生殖器,虽然她知道外国时髦口交这玩艺儿,但她不是那些金毛粗
皮的西洋女人,她无需替男人口交甚至食精来增快自己的性欲快感。
说实话,她反感甚至憎恨口交,丈夫曾多次要求口交都被她断然拒绝,虽然
她知道丈夫由此怨恨自己,但她实在无法忍受男人阳具散发出来的那股骚臭味,
况且她坚持认为,一个男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人,那么绝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
筑在对方的痛苦上。
「臭婊子,磨蹭个屌呀,还不赶快动口,你想我插死你不成?」
一撮毛缺乏耐性,也不等胖嫂答话,双手摁住她的头向自己胯间用劲压去,
同时下身前挺,似乎想把那根接近30公分长的大肉柱整条塞进胖嫂嘴里才肯罢
休。
胖嫂害怕被捅的窒息致死,急忙用手握住阴茎柄身,阻挡其进一步的深入。
如此一来,阴茎进攻的力度顿时减弱,30公分长的大肉柱能进入口腔的毕竟是
一个大龟头而己。胖嫂怕一撮毛撒泼,只好违心地含着那个鸡蛋般大小的龟头,
一吞一吐地吸吮起来。
由于之前没有口交经验,刚开始时胖嫂还有点不适应,但吸吮数十个来回之
后,感觉并不像想象中难受,于是动作也快速起来。口交这玩艺儿并非什么高深
技能,只要愿意,每个女人都能无师自通。别看胖嫂一开始手忙脚乱,一旦适应
下来,不但的吸吮有板有眼,而且还懂得变着花样不断创新。
此时的胖嫂已是顾忌全消。她想自己是一个不再受婚姻束缚的自由人,她爱
怎着就怎着,别人没权干涉。虽然给男人舐屌是一件羞人的事,然而不这样干她
的婚姻就可以复合重圆了吗?胖嫂虽然有点呆笨,但也不至于愚蠢到自欺欺人的
地步。更何况心猿意马的她早已被那根30公分长的擎天肉柱所征服,想要她从
那淫欲幻境中自拔出来,谁有这个能耐?
胖嫂吞吐吸吮的技巧愈来愈细腻圆润,舐得兴起的她不时用舌尖在龟头上打
圈。由于人的舌头布满丰富的味觉细胞,所以舌头的表面并非光滑平整,而舌苔
磨擦龟头时引发骨酥筋痒的快感,足能令一个男人情愿折寿十年。
一撮毛爽的浑身哆嗦。胖嫂不但用灵蛇般的舌头围绕龟头的冠沟打圈,更要
命的是她还不时伸直舌头,一轻一重地撩拨龟头上的马眼。龟头马眼是男人身体
最脆弱敏感的部位之一,出了名「皮脆肉嫩」,如今让胖嫂不知轻重地瞎折腾,
一撮毛又如何的忍受的了?他怪叫着甩开胖嫂的手,发狂地摁着她的头,胯间一
伸一缩地不停挺进,硬把胖嫂的嘴巴当成阴道抽插起来。
胖嫂被动地张嘴承淫,那根忙碌进出她口腔的巨屌撑的她腭骨发麻。她艰难
地仰起头,无奈地看着那个一脸亢奋的小泼皮,心里怎也弄不明白。「难道抽插
阴道的快感还不如嘴巴来的舒服吗?」
胖嫂是一个性欲极其旺盛的女人,一撮毛充满暴虐的折腾竟让她产生前所未
有的淫欲快感。此时她多希望那根令女人眼馋的巨阳抽插的是她的阴道而非只是
嘴巴。
小泼皮的本末倒置令她恼火不己,她想:委身奉迎,自己这样纡尊降贵已经
够下贱的了。不料这小恶人却买盒还珠,如此暴殄天物,真是岂有此理!胖嫂恨
不得破口大骂,然而嘴巴被堵令她有口难言。无奈之下只有不停地扭动身躯以表
达心中的不满。
一撮毛似乎明白胖嫂的心意,被欲火熬红了双眼的他已不能从口淫中得到满
足。他抽出阴茎,猛的将胖嫂推倒在地,胖嫂先是一楞,随后眉眼如丝地笑了起
来,她并没有因为小泼皮的粗鲁而心生怨恨,相反如释重荷地松了口气。
一撮毛撑开胖嫂的双腿,半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手握超长的阴茎直抵那淫水
潺潺的源头。胖嫂全身如同触电,下意识地弯起圆滑光洁的大腿。就在她臀部抬
高的一瞬间,那根热的发烫的擎天肉柱已突入阴道直捣黄龙。
「啊,啊!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当硕大无比的龟头直抵阴道尽头那团软暖若无的嫩肉时,胖嫂身体的颤栗骤
然加剧,只见她双眼微闭,红润半张的嘴唇发出一连串舒心快意的呻吟,久旱盼
甘露,她那口干竭将近十年的枯井也该好好承受天恩雨露的惠泽了。
「骚母猪,你想死?没这么容易!老子刚操上了瘾,怎会让你轻易蹬腿,你
还是乖乖服贴地亨受老子一屌之乐吧,哈哈、哈哈!」
一撮毛贼眼兮兮一脸坏笑。
胖嫂这个情欲怨妇,虽说其貌不扬,牝户却出奇紧凑。阴道壁四周更是布满
大小不一的褶皱。这些无处不在的褶皱看似平常,威力却如同章鱼的吸盘,能将
男人的精华元气吞噬殆尽。然而一撮毛年血气方刚,那晓得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厉
害,加之操插起劲,就算是明知山有虎,只怕也要偏向虎山行了。
只见他嘴里哼哼嗯嗯,屁股一翘一翘的上下运动。如果说他的腰胯是一座淘
挖深井的桩机,那么,那根精钢坚硬的阴茎则是威力强大的桩锤。一次比一次密
集地撞击,震憾着那口将近枯竭的废井,撞碎坚实的岩层、撞出缕缕泉涌不断的
淫水。
随着阴茎在阴道里抽插的进一步加剧,胖嫂难掩兴奋的圆脸布满红霞。长年
累月的孤寂一旦被打破后,脱离禁锢的心顿时变得饥渴难耐。都说女人四十恶如
虎,如狼似虎的胖嫂的确恶(饿)的吓人。淫欲旺盛、淫心正炽的她,此时只有
一个简单的要求,那就是需要一根粗壮健硕的雄性阳具!她要用这根雄鞭击碎内
心的孤寂、溶化并填补两腿间那一段冰冷的空虚。
一撮毛的抽插力度并没有因为胖嫂的狂热而受影响。
他用他那魁梧壮实的身躯,恣意挤压着胖嫂柔软的肉体,然而无论他怎样变
换速度,抽插起来仍感觉不能尽兴,争强好胜的他决定改变招式。只见他将胖嫂
双腿扛在肩上,身体向她的小腹压去,如此一来胖嫂的双腿顿时变的笔直向前,
肥硕丰满的臀部也顺势向上翘了起来。
胖嫂爱书如命,离婚后更把所有寄托放在阅读之上,因此,她虽说是个女流
之辈,但修为学识却胜过众多七尺须眉。
一撮毛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这种交合看似稀奇古怪,其实却大有名堂。胖
嫂博览群书,自然知道其中道理,这种看似古怪的招式,正是古代性学经典《素
女经》所说九法中的第三式「猿博」。
关于「猿博」,《素女经》里有详尽的解释。
相传人类始祖黄帝,曾与通晓阴阳之道的女神素女探讨天地交泰之道。
素女曾谓帝曰:「交接之道分九法,第三曰猿博,令女子偃卧,男拈其股,
膝还过胸,尻背俱举,乃内玉茎刺其臭鼠,女频动摇,精液如雨,男深案之,极
壮且怒,女快乃止,百病自愈也。」
通过以上的文字我们可以知道,运用「猿博」进行性交,不单能增加男女交
合时的快感,运用得当还能起到治愈百病的神奇功效。
如今现存的春宫秘戏图里,我们可是看到许多与「猿博」姿势大同小异的交
合图。这说明在中国古代的成年男子,对这种以男性肩扛女子玉腿的交合姿势有
着特别的喜好。
事实这种交合姿势的最大好处在于能把女性阴户升高凸出。对那些阴户位置
生得比较低的女子,「猿博」能很好地弥补其自身的生理缺陷,同时也避免了男
方因阴荃短小而不时滑出阴道的尴尬场面。
当然,这种交合姿势的适用并非竟限于女性,对那些女方身材窈窕,男方却
粗圆肥壮的情侣来说,运用「猿博」交合,可以有效解决双方性器有所不及的烦
恼。
这是因为肥胖男子在交合时由于腹围太大,减少了阴茎和阴道接触的深度,
男女双方都不容易得到快感,更别说进入高潮了。由于阴茎不能深入,结果是阴
茎不时滑出阴道,如此交合何来快感可言,如若采取「猿博」姿势,那么以上所
说的缺点,就能得到最有效的补救了。
一撮毛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泼皮,那晓得「猿博」交合姿势的奇妙之处,况且
他身高体壮,阴茎长度将近30公分,肥胖男人腹围太大、阴茎太小的苦恼,对
他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他误打误撞却歪打正着,虽然对「猿博」交合的学问
不堪了了,但只要能令他的抽插舒心起劲,他才懒的管什么俗雅之名。
「啊!死了,我要死了,小恶人你别,别这样狠心呀,不行了、不行了,我
的心快被顶上喉咙里去了,啊!别这样,别……别这样……你的力度太猛我受不
了,你会把我插死的,喔,喔……救命,救命呀!操死人哪,操出人命啦……」
在一撮毛改变姿势的首轮攻击下,爽的一塌糊涂的胖嫂忘乎所以的大呼小叫
起来。
一撮毛的性交技巧,其实只能以笨拙来形容,如果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那
就是身强力壮,这种充满爆发力的进攻,换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法抵挡的。
胖嫂虽说年过四旬,性交经历却乏善可陈。结婚二十年,她的性交伴侣惟独
丈夫一人,如今这唯一的性交对象也弃她而去,如此一来,身心空虚的她更无交
合经验可言了。幸亏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穷途末路的时候,上天竟让她与眼前
的小泼皮不期而遇。
胖嫂是一个地道欲求不满的怨妇,她什么时候有享受过这种暴风骤雨式的交
合?被操的身心俱爽身的她拚命摆动身躯,同时肛股不断运劲提气,一心要把侵
入她体内的巨阳紧锁阴道之中。
胖嫂淫荡骚浪的狂热,促使一撮毛更加卖力地挥舞胯间钢鞭,这根一刻不停
的旷世宝物,每次抽插带出的都是一片淫欲狂潮。胖嫂的身心在天堂与地狱间,
不断穿梭往返。这种快乐夹杂痛苦的滋味美不可言。
一撮毛又是一轮急冲猛打,顿时把一个吨位吓人的胖嫂,折腾得粉脸变色、
秀发蓬乱,那其销魂啼叫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猿博」交合姿势奇特,如果再结合「九浅一深」、「左右插花」等令女人
欲仙欲死的秘招相辅使用,其杀伤力绝对惊人。只可惜一撮毛年纪尚轻,不晓得
世上还有这种研磨花心也能置女人于死地的御女神术。初生牛犊,这小子抽插女
人全凭一股牛劲,其大开大阖的狂纵,充分显示了他功力尚浅却妄想征服一切的
野心。
胖嫂二十年前就失身破处,作为一个对男女交合并不陌生的过来人,她深知
「过刚易折」的道理。一撮毛不间歇的抽插看似霸道十足,其实已是强驽之未。
胖嫂不想过快结束来之不易的舒爽亨受,但控制阀门不在她手,她唯一能做的是
用力将丰满厚实的臀部往上顶送,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最后疯狂!
正如胖嫂所言,一撮毛的攻击已到强驽之末。
这个只会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发现随着自己阴茎抽插力度的加大,体内那
股自尾椎脊骨升起的酥痒变得难以控制,这股直贯脑门、四处游荡的刺激令他精
神紧张。
他到底是一只刚会展翅的菜鸟,不懂得交合之道贵在顺势而忌于蛮逆。他以
为只要继续加大抽插力度,就能纡缓射精的敏感度,这种想法是非常幼稚的。然
而,正是这种错误的思想引导着一撮毛,令他的精力加速走向衰亡。
一撮毛心急如焚地翘动他的屁股。那根爆涨欲泄的阴茎,如同一位找不着家
门的醉酒莽汉,一锤比一锤厉害地撞击着隔壁怨妇那道半张半闭的朱漆大门。
胖嫂以为一撮毛射精在即,于是更加用力地挺举臀部。她双手紧搂正在恣意
淫虐自己肉体的男人,这个与她年纪相差一大截的小哥实在太嫩了,这种年龄差
距之大,即使做他的母亲也绰绰有余。
然而,如果因此认为他只是一只乳臭未干的小菜鸟,那就错了。这只小菜鸟
非同小可,他胯间那根擎天巨柱抽插时的刚猛霸道,就算十个丈夫加在一起,也
抵不上他的一根汗毛。
委身这血气方刚的楞头小子,胖嫂这个久不知肉味的怨妇也该心满意足了。
事实她也是心满意足的,君不见那声嘶力竭的销魂浪叫,不正是她肉欲满足的最
好证明吗。
随着与阴茎摩擦的不断加剧,胖嫂那曾被插的失去弹性的阴道也逐渐恢复了
张力。
一撮毛还在拚命地翘动着屁股,然而无论是他还是胖嫂都知道,这只不过是
临泄前的最后疯狂罢了。
果不其然,不久前还所向披靡、不可一世的擎天巨柱,如同一辆油将耗尽的
战车,慢慢失去横扫千里的动力,最终变成一堆废铁,深陷幽谷沼泽之中。一撮
毛的屁股翘动还没十个来回,身体便打摆子似的一阵哆嗦,短暂的缺氧令他的大
脑一片空白,随着紧绷神经的松驰,体内积聚多时的能量如同山洪暴发,一泄千
里。
胖嫂明显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暖流,如洪水缺堤般向她的花蕊奔袭而来,那股
烫热的撞击令她兴奋得浑身颤抖。
由谷峰迅速跌至谷底的一撮毛,如同一只行将断气的死狗,趴在胖嫂身上一
动不动,虽然他插在胖嫂阴道里的阴茎仍然一翘一翘地不安撅动。但这种撅动只
不过是垂死的挣扎罢了,泄去元气精华的阴茎对女人来说已无任何杀伤力可言。
一撮毛疲惫欲死,他实在太过劳累,过度虚脱令他连回味射精快感的兴趣也
失去了。困倦弥漫全身的他,最大的奢望是不受打扰的安静休息,最终恢复严重
透支的体力。
胖嫂活动一下被扛得发麻的双腿,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昏沉入睡的小泼皮,她
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心想,「都说床上的男人英雄盖世,那又如何,最终还不
得葬身在女人腰股间的三寸幽谷里?有啥可威风的!」
经过刚才那番激烈的生死肉博,胖嫂感觉有点疲惫不支,思想天马行空的她
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功夫便眼皮低耷,迷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