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前有一次赶回远在山区的老家,因时间紧,趁夜就上了一辆夜行的卧铺车。车上人不少,反正所有的铺位都有人躺着了。行至途中,司机又捡了几个在路边招手上车的乘客。当然,他们是没有座位的,有些只好挤坐在下铺位子的沿儿上,有人也就一路站着。
约零点左右,长途车停靠在一家路边饭店,说是吃夜宵,为安全起见,司机让所有人下车,并把门锁上了。我知道这是司机与饭店主的一种交易,目的是让大家消费消费。但多数人并没进去吃,只是站在店外来回走动。一个涂脂抹唇、穿着很乍乎的女孩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应该是中途上的车,因为打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她一伙儿跟这个搭一句,一会儿又跟另一个找话,有人索性不理她,但她还在坚持,显然他们之间并不相识。等到上车的时候,也真巧,那个女孩刚好搭上了睡我前排铺位的一个兄弟,他们说话还挺投机,不时还听到笑声。那哥们居然让那女孩一起挤到了他的铺位上。因铺位很挤,他们只能侧躺着,脸对脸,还在说笑着。随着车的开动,他们的交谈声淹没在汽车的轰响中,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啥,而且其说话声也越来越低。
我那时还没真正经历过男女之事呢,所以很刻意他们的动作。车行了一段路,周围的人晕沉沉可能都睡着了,但我显得很兴奋,偷偷地欠起身来扫描前面铺位的那对男女。借着惨淡的月光,我依稀看见两具身体已经叠在一起,男上女下,男的胯部还一下一下地往下耸动着。这一看,令我心惊肉跳之余,又不免血脉贲张……听着他们隐约可辩的喘息声,我居然自动开炮了(真糗)。
沉沉睡着之后,不知过了多久,被吵架声吵醒了。是刚才苟且的那一对。女的已经站到下面去了,男的还在铺位上躺着。他们说什么多少多少钱的事儿,男的坚持说是女的勾引,女的又说男的想白操什么的,话很粗鲁,且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打起来了。最后,在司机的劝说下,那女的在一个有人家的路边下了车。想想这事儿还真逗,好事和糗事都凑一块了。